“笔记做的不错。”沈行开口，面色没有任何变化。“为什么报数学专业？”
纪软软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而他也刚好在看她。两个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在一起，一个仰视一个俯视。
空气安静了半分钟，沈行一直在等她答案。
看到女孩儿明亮又微讶的眼神后，有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。
她像只小鹿。
男人突然鬼使神差地想。
“我……”
她吞吞口水，总不能直接说“为了追到你睡你吧。”
“我喜欢挑战。”
沈行将本子还给了她：“微分拓扑学，上个学期的课程，不记得了吗？”
她摇头，她大学学经济，只会微积分这种程度的高数，实在是理论缺失。
本来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，看到她这个反应后也微微拧眉。
沈行小心翼翼地开口：“沈老师，可不可以，拜托你，帮我补习啊？”
“我很忙。”
这就是拒绝了。
纪软软垂头散气。
女孩儿像泄了气的气球，他有些于心不忍。
再笨也是他的学生，不能放任不管。
他坐在隔壁的座位上，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笔，在她笔记本上写写画画。
“我出几个题，你把这些先弄懂吧，下次课之前交。”
他的手指修长有力，钢笔落在她本上的时候有唰唰的声音。他腿太长，课桌下的位置局促，他便只能曲一部分到走廊上。
他的腿又长又细，西装布料紧紧绷在他腿上，刻画出他大腿上的肌肉轮廓。
还有……
她色情的眼神还是跑到了男人跨间去。
好大啊……西装裤里鼓鼓囊囊的。
她羞红了脸，别过眼。
男人将本子重新放回她面前，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页。看到女孩儿突然潮红的耳朵，有些懵。
他没有多想，敲了敲课桌：“找个同学帮你。”
他实在忙，手头最新接了项目，家里的事情也很烦心。
而且他不擅长带这么笨的学生，沟通有代沟，只有找跟她差距不太大的同学，效率才更高。
“谢谢你，沈老师。”
纪软软起身，微微朝他感谢鞠躬。
两个人距离陡然拉近，一股清甜的奶香钻进他鼻孔，他没有防备，被那味道扑了满怀。
他有些僵硬地往后挪了半步，脸上的热意被自己强行压下。
原来从上课就有的淡淡香气，是她身上的。
纪软软抬起头，像没有看到他后退的动作一样，朝他咧开嘴笑：“沈老师，他们都说你凶，我看你挺热心诶！”
“嗯。”沈行点了点头，转过身去收拾自己东西。
这间教室下节课没有教学任务，她便继续坐在教室里自习。
她花了一个下午加晚上的时间，才梳理完一章的内容。
其实这个速度已经挺快了，有委托人的记忆和系统给的智慧值加成，她觉得一个学期拿个60分的成绩擦边过应该没太大问题。
她愉快地收拾东西，打开手机发现遗漏了许多消息。
是室友让她带饭，以及秦睿泽的约饭消息。
之前提到的舔狗就是这个人，隔壁班的学霸，专业课第一。
很多人追她都是追一段时间就歇火了，只有这个人，很聪明，却对委托人这个笨蛋情有独钟，一追就是三年。
沈行让他找个同学帮忙，纪软软其实也觉得这个提议靠谱。
但是她更想让沈行松口帮她补习。
最好是去他家。
一边学习一边把男人睡了，岂不是美滋滋！
她光是想想，就觉得开心激动！
于是她拿出手机回绝了人。——“谢谢，晚上要去自习，就不去了。”
她去学校西苑简单吃了点东西，又打包了三份饭，便打算带回宿舍。
路上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，她将手里的饭都提到一只手里，接通了电话。
“纪软软同学对吗？”
“是的，毛老师好。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“沈老师说你把学年论文给他发错了，你回去了重新发一下，我听他语气有点不对劲，你别拖了，赶紧的。”
“好的谢谢老师。”她连连点头，“沈老师电话您有吗，可以给我发一个吗？”
“我找一下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