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们看清闯进府里的人时,都吃了一惊,一女卫惊咦了一声,叫道:“金刀驸马,原来是你!”说话的是乔影,她和武天骄可是很熟了。
“不就是我吗?”
武天骄笑着说。
看到众多的天罡女卫,他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。
既然天罡女卫在此,那就表明靖国公主还在京城,并未离开。
“我家公主已经放你走了,不准你再来,你还来干什么?”
说话的是天罡女卫首领高玉寒。
刚才正是她将武天骄从赤火背上逼落,显示出了她比其她天罡女卫超出一筹的实力。
“我来见你们家公主!”
武天骄无视高玉寒冷冰冰、充满杀气的眼神,嘻笑着说:“高大姐,别用那种眼神瞧着咱,咱心里害怕,我们可并无深大恨啊!刚才您一枪差点刺中了我,吓得我心儿扑通扑通的跳,好险啊!”
看到他嬉皮笑脸、玩世不恭的样子,不少的天罡女卫为之莞尔。
高玉寒依旧神色冰冷,面无表情,瞪着武天骄喝道:“擅闯我家公主府,格杀勿论。武天骄,你好大的胆子!哼!不要以为你是驸马爷,我们就不敢杀你,识相的赶快滚出去,免得我们动手!”
武天骄听得直皱眉头,四处望了望,却不见靖国公主出来。
忽然间,他感到有点不对,一瞧周围天罡女卫的人数,只有七八人,却不见其她女卫,也不见两位圣卫羿和和缪玉出来。
“不好!”
武天骄心中升起了不妙之感,身影一晃,到了高玉寒身前,吓得高玉寒倒退了两步,举起银枪指着他,神情间满是戒备。
她可是知道武天骄的厉害,真要动起手来,即是所有的天罡女卫一起上,也不见得是武天骄的对手。
“你要有什么?”高玉寒银枪指着武天骄疾呼道:“你再不离去,我们可要对你不客气了!”
“高大姐,您别误会,我此来是找你们家公主有急事!”武天骄急切道:“靖国公主呢?她在哪里?”
看到武天骄着急的神色,乔影忍不住道:“驸马爷,您来迟了,我们公主在早就离开了京城,回南疆去了!”
“甚么?回南疆去了!”
武天骄大惊,一颗心瞬时沉到了谷底,急步到了乔影面前,也顾不得男女有别,在场那么多人看着,一把抓住了乔影的右手,道:“乔影姐姐,公主她什么时候走得?走了有多久了?”
当着众多姐妹的面,被武天骄抓着手,乔影顿时玉面飞红,一阵羞赧,右手抽了一抽,然而武天骄抓得甚紧,哪抽得开?
忙道:“公主她早上走得,走了半天了!你……放开我!”
武天骄忙放开了乔影,松了一口气,靖国公主既然是早上走的,那他骑上赤龙兽,以赤龙兽的脚程,很快全能追上。
不过,心里有点疑惑,问乔影:“你们怎么还在这儿?没有跟公主回南疆?”
“是这样的!”乔影不加思索地道:“公主顾及到夫人的安全,便让大姐和我们十二个人留了下来,负责保护府上和夫人的安全。”
听到这话,武天骄恍然大悟,敢情靖国公主担心樊家护卫不足,特地留下了十二名天罡女卫,保护樊夫人的安全。
只是如此一来,靖国公主身边的守卫便变薄弱了,这对于常遭受刺杀她的来说,可不是什么好事情。
挂念靖国公主的安危,武天骄不便久待,就欲离去,去追赶靖国公主。
哪知刚一转身,忽听大厅里传出了一个娇柔的声音:“武天骄,既然来了,何必急着走呢!”
话音未落,樊夫人已从大厅里走了出来,在她的身后,还跟着两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陌生贵族妇人。
樊夫人穿着一身天蓝色的传统宫装长裙,莲步轻盈,风摆荷柳般袅袅娜娜,显得丰姿靓丽,风华绝代。
而她身后跟随的两位贵妇人也是雍容华贵,珠光宝气。
虽然容貌上似乎不比樊夫人逊色,但在气质上明显比樊夫人逊上一筹。
看到樊夫人出来,高玉寒等天罡女卫均收起了银枪,微微的躬身施礼。
武天骄无奈何地的停了下来,向樊夫人一躬身,含笑道:“孩儿见过干娘!”
“怎么一来就走了?”
樊夫人到了武天骄跟前,上下打量了他两眼,笑吟地道:“我和两位姐妹正谈论着你,你就来了!来,孩子,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。”
不由分说,上来拉着武天骄到了两位贵妇人的身前。
武天骄心中苦笑:“你可别耽搁我,我还要去追你的女儿,去晚了,我可不敢保证你女儿是否会出事!”
但有些话又不便说出来,只能耐着性子听樊夫人介绍。
“这位是吏部尚书的夫人,张夫人!”樊夫人指着左边的贵妇介绍道。
武天骄不情愿地行了一礼,口呼:“见过张夫人!”
张夫人睁着一对桃花眼媚笑地瞧着武天骄,闻言格格娇笑道:“免礼,奴家可是见过驸马爷两回了,一回是在金鹰楼,一回是在皇家斗兽场,可这两回都没有这回如此的近距离瞧着驸马爷,驸马爷不愧是少年英雄,绝世美男子,瞧你这一身的皮肤白的……啧啧!比奴家还要白,让奴家好生羡慕啊!”
“是啊!是啊!”
旁边的另一贵妇人也道:“驸马爷可长得真够俊俏水灵灵的,他要是穿上了女装,稍稍打扮一下,涂上一点胭脂水粉的,肯定比女人还女人,走到大街上,保管谁也认不出来!”
两个贵妇一唱一和的,饶是武天骄的脸皮比城墙还厚,也有点吃不消,嫩脸微微泛红,瞧着另一位贵妇,心中寻思:“这又是哪位大臣的夫人?”
继而目光转向樊夫人,满是询问之意。
樊夫人自是会意,笑了一笑,指着那位贵妇人道:“这位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夫人,宋夫人!她和张夫人都是干娘的好姐妹,交情甚深。”
“哦!原来是尚书夫人!”武天骄微笑着行了一礼,不以为然。
他见过太多的贵妇,例如皇后、皇太后、皇贵妃等等,她们的身份地位都是尊崇无比,远比这些大臣们的夫人要来得高贵,因而,他自然是没有将两位尚书夫人放在眼里,心念靖国公主的安危,对樊夫人道:“干娘,孩儿有急事,不便久留,这就告辞了!”
他想走,樊夫人却不让走,抓着他不放:“孩子!别急着走啊!两位尚书夫人听说我收你做了干儿子,对我羡慕的不得了,也想认你做干儿子,你觉得怎样?”
武天骄听得头脑发晕,哭笑不得,心说:“您让我认镇国夫人和华玉夫人做干娘也就得了,现在又让我认两位尚书夫人做干娘,您可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,给我找那么多干娘干甚么?是不是要让全京城的贵妇都做我干娘?”
他心里多少有点儿不痛快,却又不能对樊夫人说什么,只得苦笑道:“干娘,我现在有急事要离开,这事等孩儿回来再说!”
“你有急事?”
樊夫人一怔,看到武天骄脸上露出着急的神色,心头一凛,蹙眉道:“刚才我在大厅里,听你喊着要见素素,你见素素干什么?”
说话间,手上抓得更紧了,几乎把武天骄的手腕抓出血来,生怕他跑了似的,非得要他说个明白。
武天骄甩了一甩,没有甩开,又不敢用力,忙道:“干娘,您别抓着我,我现在马上去追公主姐姐,去晚了,我怕公主姐姐有危险,等我回来再告诉您事情的经过!”
“什么?公主殿下有危险?”旁边的高玉寒厉声喝道,忽地一个踏步,便已到了武天骄面前,大手一伸,抓住了武天骄的脖子,给拎了起来。
她身材高挑无比,个头比武天骄高出一头不止,武天骄在她面前就像是小孩子一样,加上手臂被樊夫人抓着,来不及躲避,真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被高玉寒抓着脖子拎了起来。
不过如此一来,倒也将他从樊夫人手里解脱了出来。
“快说,我家公主怎么了?她有什么危险!”高玉寒抓着武天骄大声喝道。
一个大男人,被一个女人如此拎着,双脚离地,那情景要多尴尬就有尴尬。
武天骄脸色涨得通红,感觉脖子要给高玉寒掐断了,忙指了指她手,道:“高大姐,您先……放……放开我再说!”
这时,旁边的赤龙兽“赤火”看到主人受虐,护主心切,顿时嘶吼一声,冲了过来,一挺头上的独角,向高玉寒撞了过来。
高玉寒吓了一跳,反应飞快,急忙手上一松,放开了武天骄,脚下暴退一丈,惊险地躲开了赤龙兽的独角撞击。
赤火一撞不着,又是一声嘶吼,对着高玉寒张开大嘴,火光直冒,武天骄见状大惊,叫道:“赤火,不得无礼!”
飞快地过去一把抓住了赤龙兽头上的独角,却感到独角如同烧红的铁条一样,热烫惊人,急忙松手。
在武天骄一喝之下,赤火将欲喷之出嘴的烈火硬是给止住了,吞回了肚里,疑惑地瞅了瞅武天骄,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喝止它?
要知它是在帮主人出气。
赤龙兽的暴怒,惊得院子里的一群女人花容失色,尤其是两位尚书夫人尖叫着转身就逃。
她们可是知道赤龙兽的恐怖,就连上将戈元和黑鹰骑士团团长曹文华都死伤在赤龙兽之下,尤其是曹文华,那个凄惨,至今还躺在床榻上,半身瘫痪,动弹不得,吃喝拉撒都要人侍候,成了废人,生不如死。
看到武天骄安抚住了赤龙兽,大家都松了一口气,高玉寒脸色有点苍白,对刚才的惊险心有余悸,若不是武天骄及时制止了赤龙兽,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伤在赤龙兽的烈火之下?
樊夫人倒是镇定的很,无礼赤龙兽的恐怖,疾步到武天骄面前,叫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素素有危险?”
武天骄摸了摸被高玉寒抓疼的脖子,晃了晃脑袋,道:“干娘,这事孩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,现在我要去追公主姐姐,等我追上她回来再跟你慢慢细说!”
说着,跳上赤龙兽,就欲离去。
事关女儿的安危,樊夫人也是慎重,忙拦在了赤龙兽的跟前,道:“天骄,让玉寒她们和你一块去,人多也好帮上忙。”
武天骄直皱眉头,瞧了瞧高玉寒一干女卫,摇头道:“我有赤龙兽,她们的坐骑……跟不上我!”
“这样罢,这里就以玉寒的武功最高,就让她跟你一块去!”樊夫人道:“赤龙兽坐两个人不成问题,关键时刻,说不定玉寒能帮上你的忙!”
她如此一说,武天骄还能说什么,与美人同乘一骑,他是求之不得,飞来艳福啊!
与武天骄同坐一骑,高玉寒心里可不乐意。
不过,身为女军人的她对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并不放在心上,再说,靖国公主的安危高于一切,即是她有所牺牲也在所不惜。
何况,她人高马大,站着比武天骄高出近半个身子,还怕了一个小男人不成?
高玉寒毫无扭怩之态,雷厉风行,立马跳上了赤龙兽,坐在武天骄的后面。
背上多了一个人,而且还是刚才伤害主人的女人,但主人没有反对,赤龙兽也不能拒载。
高玉寒一骑上赤龙兽,院中的女人都看到极不协调的一幕。
高玉寒身材修长高挑,她坐在武天骄后面,显得武天骄特别的“娇小”,一大一小,那情景就像是大姐姐和小弟弟……
不对,贴切的说,应该更像是一对母子。
不过,高玉寒还是云英未嫁之身,怎么可能有武天骄这么大的儿子?
看到这等景象,樊夫人与一干女卫们都为之莞尔,掩嘴窃笑,而高玉寒却没注意到这些,她催促赤龙兽起程,然而,赤龙兽根本不买她的帐,站着不动。
无奈之下,高玉寒只有吩咐武天骄:“快点让它走!”